老婆的床底下
 

去年打工多掙了些錢，回家過年說話辦事都顯得粗氣了許多。其實我早計劃給老婆一個驚喜，本來春節前就買好了一條金項鏈，想在大年初一拿出來親手給她戴在脖子上，讓她崇拜我，結果從臘月25她就嫌我給她娘家送禮小氣了，便開始生氣，還一直沒完沒了，搞得我心灰意冷。直到正月初三，去給岳父母拜年，我提了份厚禮，她才多云轉睛，冷戰轉為和平。

看著老婆高興，我的心情自然就好多了，之前的那些陰霾逐漸煙消云散。元宵節過后不久便是情人節，我偷藏了一個多月的金鏈子，就想等那天，給老婆一個驚喜，也學著城里人那樣浪漫一回。

結婚三年多了，老婆挺不爭氣，肚子年年平坦。我琢磨著是離多聚少，錯過了播種的好機會。晚年，我過完初六就要走了，半年回來一次，也住不了幾日。今年爹媽竟給我下了死命令，讓我務必完成任務，老婆不懷孕，我就不許出去打工。我也勉強答應下來，因此，眼瞅著快出正月了，工頭已打了四五遍電話，催促著趕緊上工，要不就另找人，可我沒出息，還得呆在家。

生娃有經驗的表嫂，曾多次給我出了主意，說女人想要懷孕，必須在排卵期給點強刺激，一當興奮了，機率就大。我就按表嫂說法，又結合老婆生理期推算，情人節前后這幾天，正是最佳時段，因此我提前一周便開始蓄"精"養銳，加上我有一條金項子這一法寶，相信大功告成之日不遠兮。

誰知等到了情人節那天，上午，家里突然來了幾個外鄉兄弟，便開始喝起酒來，結果我率先就被灌醉了，他們啥時走的，我都不知道。一覺醒來，已是下午五點。起床后，我很餓，可老婆去打麻將了，只好去鄰院，在老娘鍋里找吃了一點剩飯。

吃飽喝足之后，天快要黑了，可我卻更醒清了。我知道老婆常在誰家玩，就想去湊個熱鬧。去后一看，結果老婆輸了好幾百，臉憋得通紅。我去后，她像是看到了救星，怕我罵她，就主動讓給我。我對她說，你等著看好吧，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，等我贏夠了，才回家。你就先回去等我好消息吧。

那天，我的運氣還真好。自打我上桌后，他們都不成牌了，就我一人贏，兩個小時，就將老婆下午輸的那三百給掰過來了。輸錢的想撈本，贏錢的還想贏，一直打到晚上十點多，其中有一個本家叔叔實在打不動了，已經打了七八個小時，也輸光了，只好收手。我清點了一下，居然4個小時贏了700。之后，我懷惴戰果，哼著小曲就回了家，手里還攥著金鏈子，心想，老婆今晚肯定會愛死我。

誰知，我剛用鑰匙打開大門，就聽見屋內有大動靜，進屋后，發現老婆莫明其妙地緊張起來。她穿著胸衣，站在地上，被褥已經鋪開，零亂的堆放著。我說你這是站著干啥呀!她語無倫次地說等我，我看她裸身的那一瞬間，居然有了強烈的生理反應。顧不及，給她拿禮物，就將她抱上了床。

一番急速般云雨過后，我疲軟的累倒在床上，老婆卻呆如木雞，坐起來依在墻角，心神不寧，我問她怎么了?是不是還想輸錢的事?她說不是。隨后，我撿起地上的衣服，從里面掏出了那條準備已久的鏈子，和贏下的那700元，一并交到她手里。她確實被突如其來的驚喜，發出了尖叫聲。可沒過五秒，她居然將自己冷凍起來，面色蒼白。

我將她再次攬入懷中。拉上了屋內的燈。她依然沒有一絲興奮，我祝她情人節快樂。透過窗外的月光，我看到她竟然給了我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她沉靜下來。事后才知道，那是她在等待死亡前內心的強烈掙扎。

墻上鐘表一秒一秒的滴答著。很快已經過了二個小時了，我所有的話都給老婆說完了，屋內開始靜了下來，很靜，靜得只能聽見秒針的走動。老婆背對著我，像是睡了，我也似睡非睡的閉著眼睛，還陶醉在著剛才的得意中，我感覺這一次，應該命中了，我像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勁頭兒。

正當我有了朦朧之意，一聲噴嚏聲，打亂了夜的寧靜，隨即而來，一條黑影像利箭一般從床底鉆了出來，打開房門，跑到院子里，又打開大門，整個過程流暢的讓我驚訝，前后動作完成估計用了不足30秒，我并未看清是誰?剎那間，我著實被嚇著了。我的第一反應是偷錢可以，千萬別喪命。

等小偷走后，我打亮了所有的燈。沒想到，小偷千慮，匆忙中也有一失。床底下，躺著一個黑色的手機，處于關機狀態，打開之后，查看電話薄，居然是后院鄰家二哥的。顯然真相大白，他是來偷人的。

老婆正要開口給我解釋，她的臉上便挨了清脆的兩巴掌。血從嘴角流下。我的拳腳相繼又砸在她身上，她咬緊牙光，抱著必死之心。我打累了她，又拿起了菜刀，去了二嫂家。他那晚并未敢回家。我把手機交給了二嫂，我告訴她這是在我家床底撿到的。臨走時，我在二嫂的臉蛋上摸了一下，我讓她轉告二哥，我會以牙還牙，以惡治惡。

這兩天，老婆和二嫂都嚇得跑回了娘家。全村皆知，皆笑，二哥不見了，我揚言跟他沒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