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離家躲傷悲
平息心緒用了整整半小時,然后,我給另一個朋友打電話,將事情從頭到尾一一告知,朋友勸我不要沖動,畢竟,那些沒頭沒尾的話并沒有確指,也不能證明什么,現在的首要問題還是跟佩佩好好溝通。
晚上10點半左右,佩佩回來了。我問她出去干什么了,她說瞎逛,我問她跟魏偉什么關系,她說朋友關系。我把手機錄下的那段話放給她聽,只聽了個開頭,她便搶上去關掉。兩個人沉默了許久,我先張口,我問:“為什么?”佩佩一臉坦然:“你不像個男人,而我卻想有個依靠。”我忍著心頭劇痛,問她和魏偉是不是有過不正當關系,她不承認,但我不信,那一刻,我已無法控制自己。
我從廚房找了把菜刀,拉住佩佩的胳膊,想帶著她一起去找魏偉,當面對質。佩佩嚇壞了,她被我手里的菜刀唬得臉色蒼白,趁我不注意,佩佩溜進臥室,反鎖上了門。我敲門,她不開,我在門口安慰:“我不會傷害你,更不會殺你,要殺也是去殺那個人,我答應過不再打你,放心吧。”
佩佩一直不肯開門,我守得累極了,便自己去客房睡覺,這一覺竟是無比安穩。早上醒來,家里一個人也沒有,佩佩和孩子都不見了,我怕極了,生怕她帶著孩子去哪兒躲了起來。來不及洗漱,我匆匆下樓,在街上轉了好幾圈,竟然找到了他們,原來佩佩是帶著孩子去買東西了。看著那一行三人的身影,我的心終于落回胸腔。
我決定帶著家人離開這個住了六年的地方,因為這里發生的事情讓我無法面對。我們去了佩佩的弟弟家,暫住下來。佩佩像是迅速變了個人,她先是打掉了孩子,然后開始喝酒,學人抽煙,不跟任何人交流。有時我邀她出去走走,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,只說累。我抱住她的肩,請她認真地看著我,這一個月里,我迅速瘦了將近10斤,整個人幾乎被風干?膳迮宀恍奶,因為她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,她當時說的那句話我倒是記得清楚,“你瘦了也好,死了也罷,都不關我的事,我連自己都管不了,何況別人。”
快要瘋了,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對彼此都是折磨,不如離婚。我寫了份離婚協議書,但卻被佩佩的弟弟一把撕掉,因為佩佩的家人不想我們走上絕路。
分手已難免
又過了幾天,佩佩提出回家,她的理由很充分,孩子還要上學,不可能因為大人的事耽誤孩子的前程?晌遗掳,回到那里不一定會發生什么事,誰能承受?我建議把孩子送回老家,讓我媽照顧,可佩佩發了狠:“孩子走的第二天,我就跟你離婚。”
孩子們還是走了,去了奶奶家,他們知道我和佩佩在吵架,媽媽一出門就是很多天,所以,他們擔心爸爸也會失去。女兒哭著說:“爸爸,你和我們在一起吧!”我說:“孩子,爸爸得掙錢養活你們。”可孩子不管,他們只想讓我留下,看著他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臉,我真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失敗的丈夫,最失敗的爸爸。
佩佩再次離家出走,半個月前,她說出去買東西,然后一去不返。佩佩走時,只有身上的那套衣服,其余的什么都沒帶。我四處尋找,她的一個同學告訴我,佩佩出門后的第一天住在她那兒,第二天便走了,借了幾件衣服,幾百塊錢。而后我便失去佩佩的音信,再也找不到她,給她打電話,不接,以孩子的名義給她發短信,不回。她是鐵了心了。
直到前天,佩佩終于出現,她主動給我打電話,目的只有一個——離婚。我說離婚可以,咱得面談,可佩佩不同意,她讓我寫好離婚協議書,準備好一切手續,然后她回來簽字。如果我什么都不做,她就永不露面。我原本打算先把她哄回家,跟孩子相處一段時間后,也許她會回心轉意,但佩佩的話讓所有打算全部落空。
我還愛著佩佩,盡管不會表達,十年的夫妻了,那些甜言蜜語早被忘到腦后,可心沒有變。我承認,自己平日不夠溫柔,家務也做得很少,但我依然關心她。佩佩怕冷,冬天我從不讓她洗衣服,佩佩嗜辣,我出差回來總給她帶些對胃口的小食品。我們是老夫老妻,用不著那些虛套,但彼此的心都很清楚。
我知道,錯在我身,如果不讓魏偉走進我的生活,也許今天的局面就不會出現。我高估了自己對生活的掌控力,低估了朋友的無恥,終于讓這一切無可收拾!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?還能不能挽回佩佩的心?我不想讓家里沒了妻子,不想讓孩子失去媽媽。誰能幫幫我?






















